故事|寒鸦记
北平的冬天总带着股子阴狠劲儿,像秃鹫啄食腐肉时喉咙里的咕噜声。护城河的冰面泛着青灰,西直门外的柳树早被北风剥得赤条条,枝桠划破铅云,倒似无数枯瘦的手指要抓住什么。我裹着灰布棉袍往西四牌楼走,鞋底碾过煤渣路,咯吱声里裹着酒馆飘出的二胡呜咽。
"先生!先生留步!"
这声唤得急,倒像谁家走水了。回头瞧见个戴瓜皮帽的后生,面皮白净得像是没晒过日头,手里攥着油纸包,两颊冻得发紫。"可算寻着您了,"他喘着白气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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